长篇连载小说《巨婴蜕化记》

拗哒哒 金牌会员 2020-3-22 16:03:28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来自: 中国海南陵水黎族自治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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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   村中贵族
鸟择良木而栖,人选富地而迁。 各地域因为地理位置迥异,土壤环境不一样,生产力水平、城市发达程度截然不同,于是,产生了人民群众进行远途迁徙、异地而居。垭顺市,就是典型的移民城市,初了少数土著,大部分居民,均是外地而来;此地,依山傍海、风景宜人;四季如春、得天独厚;不仅空气清新、阳光充足,地势平坦、土壤肥沃,利于种植农作物。上世纪50年代一直到90年代初,南方某省西部若干个贫瘠县城的农户,陆陆续续往省内南部方向迁徙,安家落户目的地就是南部的垭顺市区域内的若干个村庄,浩浩荡荡的迁徙队伍里,主要以青丹县的群众居多,许许多多的农户,自西往南迁徙,解放后从青丹县迁徙垭顺市,从穷山恶水的籍贯地,背井离乡,移居异域,谋求发展、安居乐业。
        移民村庄——刮布村,是故事主人公“程溜娄”的出生地,是垭顺市管辖范围内的青丹县移民群众聚集地之一。程溜娄出生于八十年代初,家里兄弟姐妹共四人,程留娄是家里的长男;婴儿期起,人们都亲切称呼他为“娄子”。八十年代初,垭顺市城市形象,还是一副渔村模样,城市面貌,相对落后,但是这座滨海城市,农业、渔业,比较发达,港口码头、著名景区众多,相比省内其他贫困市县,优势也是不言而喻。当年,恰逢国家土地改革,执行分田到户的政策,程家的近祖、家族派系从外地移居过来刮布村的时间较早,近水楼台先得月,在分田政策颁布之前,他们已经是当地村庄生产队的一份子,直白一点说,咱也是有生产队“编制”的人,虽然比不上国家单位的公务员,但也是地道的农村“参公”。村里响应分田政策,在一些村里带头人的带领下,号召村民集体集合,娄子家与众家族宗亲、具有一定规模的其他村里农户,蜂拥而至,到指定地点,兴高采烈地遵照生产队安排,欢欢喜喜地领取了若干田亩,同时领了相关部门登记在册的“土地承包经营权证”,俗称“田证”。在这种移民村庄,拥有田证,相当于握有北大清华的毕业证书一样,无比金贵。也许是上辈子修来的福份,祖上自外地远途而来的农民群众,如今不仅在迁居地有了本村户籍,而且还有了耕地、田证,也算是“取得真经,修成正果”,在一定意义上,被当地接纳、认可,名正言顺地成为了所谓的“当地村民”,这些人从此逐步融入当地社会,时常以“垭顺市本地人”的名号自居,引以为豪。
        有趣的是, 分田到户政策执行完毕后不久,刮布村以及附近两个青丹县移民聚集的村落,出现了一种奇特的景象:已经安居于此
的群众呼亲唤友,籍贯地的亲戚、同乡纷沓而至,陆续涌入大批青丹县移民;几年间,该地区出现了史上规模最大的移民潮,移民们寻地盖房,蜂屯乌合,偏安一隅。这些后来的移民,大部分赶上了当时当地入户政策的末班车,成功入了当地户籍,虽然这些后来者有了当地户籍,但没有生产队组织,也没有田亩,并未真正被当地村委会认可和接纳,形成“散兵游勇”的状态。外头人认为谁谁是哪个村的人,身份证信息也显示他们是垭顺市某镇某村的村民;虽然如此这般,但这些人,在所居住的村内,并没有得到当地村民的认可,而且隔阂比较大,虽然操着一口同样的方言,但显然,他们与当地村民是不同层面上的两类人。
         这些后来而居的庞大群体,因他们无当地村庄生产队分发的田亩,被当地村民定义为“新移民” , 新移民的宅基地比当地村民狭小很多,许多当地村民除了有耕地、宅基地,而且早年就事先开垦、占领不少坡地、林地,占据相当广阔的土地资源;另外,村民资格不平等,无论是国家给予农村的任何福利或是有明文规定的村民权利,新移民均无资格享有,正因为如此,相形见绌,这些新移民归属感比较差,永远被当地村民以“来此谋生的外地人”这种眼光看待。相较而言,“老移民”们,早年就被当地村庄纳入生产队,非常荣幸地获得这种身价极高的“正规编制”。他们得到政策的恩惠,赶上历史上绝无仅有的好时机,及时分到土地资源且获得证书。田证在手,天下我有,这本红色的小本子,犹如他们的“贵宾证”,也就是此证,最大程度地让他们“鹤立鸡群”,在村里地位那是相当地高,本地诸多利益,均优先享有,因此,成就感十足,常常自诩为“贵族”。综上所述,娄子出生自“名门望族”,身份、地位,不言而喻,那肯定是相当“显赫”。所以说,选择大于努力,会“精准”投胎也是一种高超的技术,盖茨儿子出生在盖茨家,芸芸众生,则只能出身贫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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